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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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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真,1931出生,女,广东南海人,生于上海,中央美术学院教授。曾任中国美术家协会年画艺术委员会主任、中国民间剪纸研究会会长、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年画艺术委员会副会长、中国民间美术学会常务理事、文化部高级职称评审委员会委员等职,为繁荣新中国美术创作、推动我国传统民间美术的传承与研究作出巨大贡献。

民间美术的守护者冯真
文_李优良

    艺术的源泉来源于生活,是劳动人民在生活实践中创作出来的精神追求。她不仅是艺术上的阳春白雪,更是广大群众喜闻乐见的情景形式,所以民间美术才是植根于生活中的艺术血脉。她带有大众生活的期许,带有百姓的婚丧嫁娶,更带有子孙繁衍的愿望。当您沉静在这丰富的题材之中,你会发现,她是那么的丰富,那么的美妙,那么的纯粹,那么的真挚,一位老人至今对自己的那份挚爱和那份执着,会让您为之动容。这源于她朴素艺术的天性,不因为名利的羁绊而停止,她时常享受着那种美好,虽年过花甲,依然对自己的那份事业那样的激情,那样的骄傲,她就是中国民间美术事业研究的奠基人和守护者,冯真先生。

  人民艺术杂志主编李优良与冯真老师交谈合影  

    中国是一个五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且是一个多民族融合的一个国家,历史的沉淀和多元化的文化格局,让中国文明丰富多彩。不同地域,不同民族,不同时代都有着不同的生活方式和民族特色,这些文化的基因都浸透在生活的点滴之中。作为一个中国人,尤其是一个研究文化的人无疑是幸福的,但也是痛苦的,因为时代的变迁,生活方式的改变,自然的因素,会让您有很多的遗憾和无奈,也许有很多的人熟视无睹,但文人的自觉意识和一种自我担当的概念,会让您为之鼓舞,为之付出,冯真先生就是这样看待中国民间美术。说到冯真先生,大家可能不是很熟悉,说到李琦先生可能就不用介绍了。一幅《主席走遍全国》也让他走向了全国。也许是这幅作品太出名了,所以就掩盖了他身边的这位卓有成就的美术家,她就是李琦先生的夫人冯真。初夏的一个下午,在北京北苑的一个小区,我们有幸走进了冯真先生的寓所。

1976《红旗渠》  

    冯真先生在美术界也是卓有成就的,早年在上海读初中时,受到进步学生和父亲冯乃超革命思想的启蒙,参加反内战运动,15岁赴晋察冀解放区,先后在华北联合大学政治学院和文艺学院美术系学习,1948年创作了在新中国美术史上具有重要历史地位的作品《娃娃戏》,建国之际,她作为北平军管会文管会美术工作队成员进入北平,筹备参加了中央美术学院的成立,并在中央美术学院执教,可以说她是新中国美术事业的见证人。1956年冯真被国家派往苏联列宾美术学院学习油画并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归国后在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任教,1980年又到新成立的年画连环画系(后改为民间艺术系)任教。期间由于教学需要,要不断的到各地农村调查采风,并搜集各种民间美术品,于是这些浓郁特色的民间美术让她沉醉,而那些不被人知已被遗忘的民间美术让她痛心,保护民间文化,让这些民间美术精粹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成了她自觉的使命和责任。

 白求恩在唐县  

    冯真先生告诉我说,我们的民间美术太丰富啦!像剪纸,皮影,还有一些民间的手工艺,看了都叫人拍手叫绝,很难想象这些作品都是出自民间艺人之手,还是他们农忙之余的消遣。他们把对生命的追求,融入到生活所有的一切细节之中,比如说木雕和剪纸,既能巧妙的利用材质不同和表现力的不同,又能把美好的希望表达出来。所以我经常在教学中说到:一定要向农民学习,向百姓学习,这个非常重要,其实劳动人民很聪明,他们的这种聪明来源于生活中的浸淫,他们淳朴的情怀没有雕饰,他们什么都会教你,土生土长的老艺人才是真正的艺术家,如果他们的文化记忆得到传承、发展,民族的精神就能保存下来,他们才是我们真正的老师。当年江丰先生领导创建连环画系,冯真先生参加了最初的创建工作,后因实际需要改为民间美术系,其实民间美术系还是秉承鲁艺倡导的教育精神,是朝着本民族文化人民性的道路,在人民的文脉上创造时代的新艺术。同时坚持了鲁艺注重实践,关注农村,农民生活现状的传统,让优秀的民间美术一代一代的传承,并能绽放时代的光辉。

 敦煌临摹,再创作  

    民间美术注定是以研究和保护的角度,才能过渡到传承和发扬。这项工作超出了一般人想象的难度,多年来,冯真先生单独或带着研究生不辞劳苦,到甘肃、陕西、宁夏、山西、河南、河北、山东等地做民间美术田野考察,搜集了极为珍贵而丰富的民间艺术品,保存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并且邀请祁秀梅、库淑兰等几位陕北和甘肃的多位老太太到中央美术学院为学生们上课作实践,为挖掘和抢救文化遗产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非物质文化遗产这种概念,做这些工作,真是出力不讨好,当时都是抓生产建设,这些都被认为是“四旧和落后”,既没有经费,又不能得到大家社会的支持。流血流汗不可怕,关键是伤心和流泪,为了一个项目,冯真先生硬是用了半个月时间,把文化部领导堵到办公室,让他解决问题。她说在甘肃和陕西的农村,看到了很多民间剪纸的老太太,剪刀在她们手中,就像画笔一样,创作出寓意那么深刻的纸花,题材丰富,手法娴熟,然而这些都为她们带不来生存的资本。陕西的皮影戏,在几个老人手中是宝贝,而在社会之中已近灭绝,这些怎么不让人忧心呢?为此她不辞劳苦的拜访民间艺人,自己一边授课一边编写教材,同时呼吁社会的关注。比如她是第一个提出祁秀梅的剪纸擅长用放射形,整齐有序地排列线条塑造各种人物、动物,又从其作品中解读出其艺术符号包括了古羌族、鲜卑、匈奴等草原文化民族的白石崇拜、大图腾崇拜、羽人文化,还有典型的北魏时期风格的剪纸狮子等等。这不仅是针对一个民间艺术家,而是对一种文化形态的保护和整理,在她的带领和努力下,王兰畔、库淑兰、白凤兰、张林召、尚凤莲等人被评为“国家级民间剪纸传承大师”称号。

      改革开放以后,西方文明思潮遍卷中华大地。当时大多学者信奉“西方文化中心论”时,冯真先生却有着不同的感受,文化的自觉,文化的自信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立身之本,不能让几千年的文明精髓,被世俗的西方名利观而摧毁。她向有关部门提出了自己的思路和国外的一些做法,并积极协助政府有关部门开展了保护和抢救民间艺术工作,唤醒了人们对民族文化的重视,她的动议得到了国家领导高度重视,有关部门专门成立机构人员,文化部对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进行整体性的保护,我们国家《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法》也正式出台。可以说这其中冯真先生立下了汗马功劳,她为承传民族文明献出毕生的心血。说起这些,冯老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从事一辈子民间美术工作的冯真教授,说自己没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她说值得推崇的就是她收藏的那些小玩艺。这些被视为民间美术的“活化石”,一经展出即引起轰动,这些展品中不仅是对民间美术的展示,更是让我们回到那美好的过去,纯真而又多彩的时代,唤起的是一阵阵乡愁,勾起的是浓浓的乡情。山西大姑娘做的鞋饰,鸳鸯成双,陕西大妈做的虎头帽,还有中原大嫂做的端午香包,更有小孩带的口水遮布,小孩穿的百家衣等等。这些东西有着充分的想象力,又有对生命的歌颂,和对繁衍子孙的期许,且有寓教于乐的作用。不同的绣工,不同的地方特色,都融进了老百姓浪漫的想象力。冯先生送我一本她展览的作品集《绵绵瓜瓞——冯真教授和她的民间美术收藏》,先生很认真的告诉我每一页,不同图的物件的来历、出处,并且告诉我一个民间艺人老大妈的趣闻轶事,她对这些东西如数家珍,并且能为我们讲的娓娓动听。因为她搞民间美术而停掉了原来的油画创作之路,凭先生之聪慧,如果一路画来如今一定是享誉中外的大画家,要知道冯真先生当年是列宾美术学院的优秀生,曾经创作过很多作品,在国内外荣获大奖,谈到这些,她说一个国家少一个画家没问题,但少任何一种文化,任何一种文明的缺失都是很大的问题,我们对不起祖宗,更对不起子孙,所以我很欣慰我从事了这项基本工作。这是一个文化人的荣幸。她说希望更多的人都来关注民间美术,尤其是在文化强国的大背景下,让劳动人民的艺术一代一代传承下来这才是中华民族的品格。
     今年已是八十五岁高龄的冯真先生,思维清晰,行动便捷,和我们一聊,聊了两个多小时,害怕先生累着,意欲起身告辞,先生说没关系,你们还需要什么尽管问好啦!谈了过去该谈谈现在啦。对当下美术现象,先生义愤填膺,她说我们现在的社会都成了集体美盲啦,看看那些建筑的造型,还有一些院校不从美育的本体出发,搞一些所谓的行为艺术,这简直就是数典忘祖呀,这时她女儿拿了一张某高校搞的一个艺术展,其中的一件衣服上竟然有这样一句话,先生翻译过来说:来吧,亲我的屁眼吧!这是什么玩意,先生说纯粹一个精神病嘛,艺术就是真善美的体现,不能离核心而望它。(王伟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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